“明天咱们一起吃蛋糕。”八百万抱了她一下。

“嗯。”

房间里终于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发作的时间大概是十二点,具体几分稍微有些差异,她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收回刚刚面对同学时勾起的嘴角,放空自己的思绪。

不放空大脑的话,真的很难熬。

等待是极为恐惧的,虽然表面不说,少女心中的忐忑却是与日俱增,全部积压在心底。

她是不会崩溃的,只是偶尔……有点喘不过气。

每三天一次的发狂更像是一次发泄,行为失去理智,头脑保持清明,却可以借由这种行径放肆自己的情感。

血丝渐渐弥漫上她的眼眶,贝齿狠狠咬住唇瓣,印上丝丝血迹,她疯狂向外伸去,却由于手腕和床头绑在一起而不能如愿,发出阵阵的撞击声,床板被她蹬得咔咔作响。

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最初只是觉得肚子空虚,嗓子干渴,渐渐,那份渴望变得异常强烈,充斥着她的全部身心,令她不自觉去寻找能填饱自己的食物。

身为猎鬼人时没有什么感觉,而当成为鬼的一部分时,却深深感受到了他们的悲哀。

这份不能控制,无法承受的悲哀。

她还记得与灶门炭治郎一起出任务时,那个温柔体贴少年的行为,每当斩杀一个鬼怪,他总会在对方消散的地方站着默念一下,为他祷告,少女最初不是很能理解这样做的意义所在,灶门炭治郎却只是笑着说道:

“鬼也是可悲的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