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警察怎么这么说话呢?”
温杨挥手叫了刚才被她领到另一头的社区居民过来。
“把您给伤着了,该赔的肯定要赔。譬如,检查费啊、包扎费啊什么的。”
“哎呦喂,疼疼疼。你这医生轻点儿!”
一听到警察的口气像是站在了自己这边,女伤者登时来了劲。
还得在伤情上演得吓人一些,装得再可怜一些。
温杨弯了腰,双手撑在女伤者的双肩上,稍以施加力气。
“这位女士可就说笑了。哦,不好意思,瞧您这年纪,我应该喊您一声阿姨。”
温杨脸上仍是状似讨好的笑容,可喊出来的称呼却一点儿不得女伤者的心。
要知道,这位明年就到退休年纪的中年女士,平时最讨厌人家拿她的年纪说事。
明明是可以当奶奶的年纪了,非得让人家上幼儿园小班的孩子喊她阿姨。
一旁的围观群众因为温杨的话俱在憋笑,尤其是方才跟温杨说叨了真相的老太太。
温杨大拇指翘向自己身边的简沐姿,
“这是一医院的特聘医生,之前一直待在英国,去年才被一医院高薪聘请回国的。要不是因为市里现在有规定,新入职的医生需要去急救中心做院前实习,您基本上没机会挂得上她的号。”
简沐姿正在做骨折固定的收尾工作,听到温杨这种介绍,握着纱布卷的手一停。
她扬眉看了一眼温杨,在对方没有发现之前又将视线收回了骨折伤处。
站在一旁的李延清轻轻摇了摇头,忍住了笑。
温杨还是跟小的时候一样。
看起来好说话的人,最有自己的逆鳞。
她的逆鳞,别人不能说半个不好。
夸完简沐姿医术高超,温杨继续刚才的话题,“赔钱,确实该赔阿姨的钱。不过吧,阿姨,您做的事咱是不是也得说叨说叨?”
现场围观的居民越来越多,女伤者听到警察想“说叨说叨”,直觉不好。
万一……
“诶,医生。不好意思,我刚才不是瞧不起您的意思,我不知道您其实是一医院的医生。麻烦您赶紧送我去医院吧,我这手骨折呢,可不是小事。”
“确实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