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我借着拿起杯子的举动,眼角的余光追随着那个服务员的背影。
他刚才是在对我笑?
我能分辨大多数人脸上的笑容,像森先生、太宰一类的,他们的笑容很多时候只是用于伪装的面具,微笑的模版套在脸上,喜悦的情绪和灵魂是完全分离的。普通人很容易被假面骗过去,而一旦了解他们本质,看起来就会很奇怪。
而这个服务员,他笑起来也不是真心实意的,但也不算不怀好意,更像是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物一样,僵硬中透着惊诧。
是我们此行的敌对势力?
还是对港口黑手党干部有所了解的人员?
最重要的一点是——
器在哪里?
不在我们身上,中也不会让什么人触碰到他,除非是走在路上踩到了黏着性的器,但那个要提前布置,所以也不太可能。
旁边的盆栽?
还是说咖啡叠的底部凹陷处?
我抿了一口牛奶,不再谈论工作,像往常那样闲聊般地开口:“上次的丽伯特怎么样?还是说你更喜欢柏图斯。酒庄里还存着98年的里鹏,绝对的后起之秀,试试?”
我还没来得及把酒给他,更别说是上次我拒绝告知具体信息的酒庄了。
中也知道我的意思,他微微皱起眉,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咖啡馆很清净,没什么客人,只有两名女高中生,她们占据了一个角落,正辅导几个小学生写作业。
中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缓缓把目光回落到面前的马克杯上,神色冷峻。
“想要哪个?”我撑着下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