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方面来说,这位已经不算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无论是心智还是魄力,确实不负盛名。

笹川京子并不在意这些世人评价的丰功伟绩,大抵在她心里,无论沢田纲吉这个名字前面冠上怎样煊赫的定语,他都还是那个在并盛中学门口,穿着一条裤衩向自己告白的少年。

“小纲,”她笑眯眯喊了一声,视线落在沢田纲吉靠近胸口的口袋上别着的钢笔,笑意加深了几分,“真是过分嗳,明明我和晴子都送了你一只钢笔,果然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吗?”

“那可不行,”棕发男人轻声笑了笑,低沉的嗓音带着浅浅温柔,“我下一辈子可还要娶一个名为笹川京子的女孩呢。”

虽然带着笑意,可一点都不是在说笑,意大利的男人真有这种一本正经地说着情话的撩不自知。

笹川京子脸上一红,却还是温柔地回给他一个笑容。

一时间,脉脉的温情充斥在孤冷的房间里,带给人无限的力量。笹川京子想,大概就是这样溺于漫长的时间却丝毫不减的爱,让她在义无反顾地拉住沢田纲吉想要松开的手,并且在之后漫长的人生中从来不曾后悔。

既然提到了女儿,沢田纲吉当然也问了关于晴子的事情。今天是女儿的入学考试,晴子有多么期待他是能看出来的。如果可以沢田纲吉自然也希望能够亲自到场,给女儿送上祝福。

只是实在走不开。

“晴子很厉害,是第一名哦。”提起女儿,笹川京子自然也很骄傲,哪怕对面是孩子的父亲,也不能阻止母亲对女儿夸赞。

她细细说了一番,看了一眼时间,沢田纲吉便心有灵犀地笑着摆手道:“别打扰她睡觉了,明天是开学第一天,让孩子好好休息吧。”

川上晴的生物钟非常有规律,每天九点上chuáng睡觉,早上五点起chuáng锻炼,绕着并盛町跑上两圈做个热身,回家吃个饭以后,她可以直接从并盛跑到东京,连车票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