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呢?

川上晴觉得他笑得有点怪,不过随后男人从胸口衣服夹层中拿出两张熟悉的红色剪纸窗花,她就没有再把之后那句“极致的黑暗中透出的光明,危险而魅惑的灵魂简直就如同地狱盛放的彼岸花一般引人注目”说出口。

这个男人是什么样子,什么灵魂,川上晴再清楚不过。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天生就是黑暗的,是不需要纯白光明的灵魂的,比如太宰治,比如八岐大蛇。

川上晴并没有那么古板正直,纯黑的灵魂有时候也会绽放出漂亮的光华,比如现在的八岐大蛇,因为在慢慢地学会感情,学会更多正面的,积极的,方方面面的爱,川上晴仿佛能看见纯粹的黑暗中绽放出一束努力挣脱破开黑暗的光束——好像无穷无尽的荒漠从石缝里开出一朵花,稚嫩幼小,却生机勃勃。

就好像,此刻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两张红色的窗花,浅紫色的眼睛里,好像映入了一整个夜空的星河。

笨拙的神明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懂爱,但实际上,川上晴在摸到那贴近胸口的窗花时,似乎还能感受到残留的体温。

神明是高高在上。

蛇是冷血动物。

但是八岐大蛇,是笨拙而温柔的。

川上晴将手放在他摊开的手心里,两张薄薄的红色窗花纸并不能阻隔温度与温度之间的jiāo流互换。

男人没有说任何话,垂眸看着她的模样静谧而乖巧。川上晴微微笑了笑,连带着那两张薄薄的窗花纸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