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舅舅且慢。”莫故低声道:“此事怕没那么容易,铭舅舅先别急着奔走,且暂待一会。”

他有种预感,四皇子会替成河督说话的缘由不仅仅只是为了其仁善之名,只怕还有其他缘由。

“还等什么?”墨寒怒道:“咱们都等了大半年了。”

倒是莫铭还有几分耐心,沉声道:“好,咱们就等着故哥儿了。”

四皇子毕竟是皇家人,不甚可靠,但莫故这些年来从着母姓,想来对莫家的感情深些,说不得会助莫家讨个公道。

若是以往,以莫故怕麻烦的性子,说不定也将这事推了出去,但在和河南和当地人相处过一阵子之后,亲眼见着成家堤给老百姓带来的痛苦,莫故也无法原谅成河督当年为了一已之私,陷害莫家曾外祖父,以致于河南数十万人流离失所之事。

“放心吧!”莫故沉声道:“这事我必会问个明白。”

莫铭与墨寒两人面露喜色,他们这次来找莫故,一方面是诉苦,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莫故能为莫家出头,毕竟他们人微言轻,很多话儿根本递不到御前,想要抗议也是无法。

莫故想起另外一人,问道:“倒是那单县令……”

“死了!”莫铭苦笑道:“他进了仁郡王府后没多久就死了,只说是心疾发作,不过咱们都是明白人,那会看不出来呢,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对四皇子也起了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