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狮子的眼睑鄙视性地下垂了一半,清澈漂亮的眼珠朝她投来不信任的审视眼光。
“这听起来像个滑稽的哲学命题。”沃克斯评价。
“看来我们是真的不用太担心了。”比尔说。
“所以啊,好好享受你们的周末吧。午餐愉快。”
说完,奥罗拉轻快地走到赫奇帕奇的长餐桌边,开始享受面前的食物。
吃完饭后,她借了沃克斯的猫头鹰黑斯廷斯来给海格传信,告诉他很抱歉出了点状况,没能在小木屋等他,自己已经平安回到城堡里,顺便希望蜘蛛们只是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冬游了,所以才成群结队地出来。总之,祈祷平安。
海格的回信很快就到,告诉奥罗拉禁林里一切都好,希望她能尽快好起来,不管是手上还是心情上。
看起来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在因为埃蒙德的事而抑郁不已。然而事实是,这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她从来不是一个卓越的情绪雕刻大师,装不出因为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人而悲痛欲绝的样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少说点话多望天,这样别人就会觉得她浑身上下充满了令人唏嘘的悲伤气息,就像她作为菲尔德的“亲生女儿”应该的那样。
可惜,她这个冒牌货的感情远远没有真正的那位女儿来得强烈,即使已经消失这么多年,残存的本能依旧让奥罗拉能够感觉到身体上的倦怠和沉重。她有时候会想,如果是真正的奥罗拉&iddot;菲尔德,那么知道了这件事会是怎么样的?
多年不闻不问的误会终于解开,一直怨恨的父亲是个英勇的人,就像其他牺牲的凤凰社成员一样,可是等到女儿理解的一天,他却早已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