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炤......”即使眼前还未完全看清，只能望见大概的轮廓，奈何那轮廓缙云太过熟悉，他一眼就辨认出。

多年做鬼的巫炤心态已经被磨得平平和和，见着缙云心中也唯余欢喜。

片刻后，巫炤才堪堪想起当初对缙云的怒气。于是乎，巫炤飘到缙云身前，伸出手臂紧紧揽住缙云，在缙云耳畔咬着牙道：“你当初倒是好得很，将我一个人抛下，你可知我的心情如何。”

缙云刚苏醒，一时没能想起，巫炤也不急，账要慢慢算。

良久时间过去，外界天色逐渐暗下，华灯初上，缙云这才想起，他黯然垂首：“巫炤，对不起，不过我不是......”

“呵，”巫炤的眼神一下变得可怖，“缙云，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别以为你死了就可以摆脱我，永远不可能。”

禁锢着缙云魂魄的力量变得更强，缙云又是一阵自责，他竟然逼得巫炤到这样的境地。

“我......”

巫炤轻笑一声：“吓到了吧，我原谅你了。”

他一如往昔般亲昵将脑袋窝在缙云的脖颈间浅吟低笑，缙云能回来就很好、很好了。

别玩过了，让缙云这个家伙又给跑了。

缙云低声道：“不会了，再也不会离开你。”

巫炤轻轻握着缙云的手带着他在空中飘着，做鬼比做人有个好处，那就是可以一直飞一直飞，不用担心自己会累。

两人在城市上空飘荡着，巫炤看准一处好地方落了下去，身下无数的颜色各异的灯火映得天儿都亮了，缙云痴痴看着这样壮观的场景，喟叹道：“这是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