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合作方都催得紧,恨不得现在立刻就把合同签了,谈吉祥最近实在忙得昏天黑地,就只有……让严以珩去了。

如果是说业务本身,那并不复杂,甚至严以珩远比谈吉祥更专业。

可除了业务本身,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东西——应酬。

在北京待了一周,几乎每晚都要出去应酬喝酒,每晚都是凌晨才回酒店。

一天两天也就算了,这一周都是这样,严以珩真有点受不了了。

甚至在乘飞机回阳城之前,客户又招待了一顿。

严以珩再三推辞,说,自己马上就要上飞机了,实在不能喝酒,但最后还是被逼着喝了两壶五粮液。

饭局结束后,他立刻提着行李赶到机场,找了个卫生间换下一身酒气的衣服,又用随身携带的漱口水漱了好几遍嘴,确定身上没有半点酒味之后,才离开卫生间去安检。

换下来的衣服……干脆就丢在那儿了,严以珩拧眉看着,实在嫌弃得很。

北京和阳城不算远,飞机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

严以珩的航班是下午四点,途中刚好还有一顿飞机餐。

但他根本吃不下——别说吃饭了,这两个小时的路程中,他甚至连口水都不想喝。

实在是太难受了,临走前那顿饭局,他基本没吃什么,光在拒酒了。而没推掉的那点酒,现在在他肚子里翻江倒海。

再加上他那点洁癖和偶像包袱,整趟旅程里,他隔几分钟就要确认一下自己身上到底有没有酒味,都快搞成强迫症了。

最后那半小时路程,他甚至都有点晕机了。

严以珩的脑袋晕乎乎的。他紧紧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混乱中脑袋里还在想,看谈吉祥平时出去谈生意,也没觉得这么难啊……明年得给他的业务招待费加点预算,谈生意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