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严以珩又觉得……这是非常好、非常好的一件事。

不过,这一晚,两人的对话,也就仅此而已了。

互相寒暄了两句,问过了最近过得是否还好,也就……没有太多别的能说了。

这段聊天的最后,鹿溪催严以珩快去睡觉,还又念叨了一遍,阳城的工作压力实在太大了,居然把严以珩这种作息规律的人逼到这份上。

严以珩没再回复,真的去睡了。而他的电脑依然停留在这个界面,几分钟后自动黑了屏。

说起来也实在不凑巧。他和鹿溪……有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联系过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一次聊天,居然就被许医生看到了——许医生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鹿溪的履历,又瞥了一眼严以珩。

严以珩无辜地耸耸肩,用嘴型问道:“看什么?”

许医生没立刻回答。他把手里的柚子剥完,掰了一瓣放到严以珩手里。

之后他想了一会儿,又……开始犯神经病了。

他装作不经意地说:“我是阳城那一年的高考状元。”

“……”严以珩往嘴里送了一颗小小的柚子粒儿,从鼻子里出了个声儿,“嗯?”

许医生继续自我介绍道:“协和医学院本硕博八年连读,保送哈佛读博,大前年临床博士后出站。”

他又思考了一会儿,斟酌着补充了一句:“今年还发了新论文,基本上可以算是,一年都没耽误——”

严以珩气得咬牙切齿:“你在跟我炫耀吗?”

许医生摇头:“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说,要是比履历,我有自信不比任何人差。”

明白了,被鹿溪的履历刺激着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