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韩助理扬手,毫不留情又抽在习星宇左脸颊上,鲜红巴掌印呈现在他脸上,并且没有褪下去的迹象:“这一巴掌是教训你,不该得罪的人不能得罪,即便是许少都舍不得对晏先生说重话,你算哪棵葱。”

习星宇嘴角渗了血,痛到几乎晕死过去,前两巴掌还没回神又来一次,眼前不禁发黑。

“星宇,星宇!”温子盛扶着他肩膀。

韩助理捏起习星鱼的下巴摆正,照着鲜红五指印又抽了一耳光,清脆响亮:“这次,是希望你记住前几个巴掌的教训。”

温子盛想拦不敢拦,他自认工作多年,做任何事都已游刃有余,今天却慌了神,手足无措,习星宇要是有事,他的助理生涯就到头了,但他也不能和许少淮去拼,简直鸡蛋碰石头。

他额头满是汗,慌道:“许少,星宇年纪还小不懂事,您别和他计较,他出了问题我不好向董事长交代,而且许家和习家是世交,两家关系匪浅,您看在我们习董事长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两家的关系,和我有关?”许少淮淡问。

一个人的可怕之处,不是他呵斥怒吼,是谈笑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对身旁事物淡漠到无所谓畏惧。

许少淮便是这样的人。

他自小国外长大,许家的那些交情和他本人关系的确不大,可他掌握着大家的利益命脉,不用他攀关系,自有数不清的关系来攀附他。

温子盛的脸色白了又白,哑口无言,目光一瞥,找到了救命稻草。

晏词!

而不等他开口,晏词已经走到了许少淮身旁,拽了下许少淮衣服:“可以了,我觉得差不多了,他嘴欠故意诋毁我,活该挨揍,不过我身上没受伤,他也颜面扫地了,扯平了吧。”

习星宇背后是集团,再出恶气也不能把人弄残了,他更不想许少淮为他背上纠纷,为这种人可太不值当了。

“没有这么简单,”许少淮放话,对温子盛道,“让你们董事长亲自过来。”

众人又倒吸一口冷气。

晏词呆。

好像越闹越大了?

“走吧,”许少淮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问,“住几楼?”

晏词说:“二楼。”

门口让出了道,行李箱的滚轮摩擦着地面骨碌碌往前,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进了门,晏词回头喊白晓逸,白晓逸随他们一起,韩助理则吩咐司机去泊车,留下一圈围观的人和几乎昏死的习星宇。

温子盛紧绷的弦没有放松,让人送习星宇去就近医院,也是让他即刻远离许少淮,免得对方再拿他开刀,随后他拨打习德明电话。

而被留下的众人,尚未消化完巨大信息量。

从许少淮来到农庄,承认与晏词是恋人,再到习星宇称呼亲昵结果被打脸,而后许少放话要习德明亲自来,也就是说并不会善罢甘休.....

这些,在一个上午的短短半个小时内发生。

“宋哥?”助理轻轻喊了声宋陈晨。

宋陈晨眨眨眼,朝农庄的另一处走去,准备去散步,高朗紧随在他后头,总觉得不跟着有资历的影帝多学习,自己也会犯错,还有,男人和男人是恋人?他挠了挠脑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陆辰野杵在原地,既不想去散步,也没法上楼,他与厉辛泽对视了眼,彼此大眼瞪小眼干看着。

导演仰头望天,头顶太阳高挂,却让他冷到了脚底板,可一摸后背全是汗。

冷汗。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久久无法平复心绪,只等着导演说话,下一步要做什么?

楼上,白晓逸没当他们的电灯泡,打过招呼后回到自己房间。

夏侯已经醒了,刷着牙从洗手间出来,含糊问道:“我听见楼下闹哄哄的,发生什么事儿了吗?难道是节目组又邀请了哪位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