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词老实说:“有种你直接塞我零花钱的感觉。”

“心里不舒服了?”

“有那么一点。”

轻柔的动作停下,许少淮垂眸,注视着晏词仰起的脸,他要给晏词零花就绝不会只是这样的小数目,可晏词心里不是没有芥蒂,所以他不做直接塞钱的行为:“晏词,你的片酬在合理范围内,如果不是新人,价格还可以更高。”

“真的?”

“真的。”

晏词释然,那一点点不舒服顷刻丢到爪哇国。

许少淮亦放下心,低头啄了啄,一下,两下,浅尝慢慢演变成缠绵深吻,接吻这件事,某人上了瘾。

房间关了灯。

待晏词睡着,许少淮故意调低了房间温度。

晏词怕冷,一冷就会往温暖的地方钻,钻了就不会挪窝。

早上起床。

晏词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的大鹅总是掉在地上:“?”

因为想不通,所以他捡起鹅放回床上,该干嘛干嘛。休息的这一星期,他不是没事做,一办起来还有点小忙。

先是电联了欠款的亲戚,一半钱还了亲戚的债,然后挑时间去了一家国际品牌的男装高定店,定做了一款专门配男士西装的胸针链,作为送给许少淮的新年礼物。虽然他所有存款加起来都抵不上对方的一只手表,可这是他的心意,定制款,独一无二。

付完全款,口袋里还有两千块。

他走出店门,站在风里瑟瑟发抖。

“哎呦晏词啊,别发呆,上车上车,”陈师傅将车泊到店门口,打开车门。

晏词赶紧上车。

次日,他又跑去了发小住处,因为和许少淮确定了恋人关系,不用搬家了,所以他要把小黑和小红接回来。

家里有了一套大鱼缸,两米长加一整套底滤,是他早些年就梦寐以求的养鱼装备,也是他和许少淮这两天一起去挑选后买的。

之后买滤材、养水,培养硝化细菌,事儿挺多。

为了不让发小寂寞,他把原来鱼缸留给安玉溪,换上更好养的观背青,不打氧不过滤都不会死,再装点上鱼缸造景,主打一个简单糙养省心又好看。

安顿好小鱼们,才过一天,又想起他的画来。

当初想装裱好之后让司机陈师傅帮忙取,结果那会儿他考虑要搬出去,于是取画的事一再耽搁。

他穿好羽绒服,围上围巾,陈师傅载他出门。

而他忙忙碌碌时,商界的富家公子圈里传开了话。

许少身边有了人。

消息如小火苗点了炮仗,一下在圈里炸开,人人都好奇,到底谁拴住了太子爷的心,为了这宝贝疙瘩,赛车场上的身影少了,国外也不怎么飞了,酒吧、会所、出海玩儿的邀约都推得一干二净,也不见许少带人出来见见。

还有不少人猜测,许少淮只是玩玩,指不定哪天就腻了。

这些流言晏词一概不知,此刻他正夸老师傅的手艺好,简单的画一装裱,立马高端大气上档次。

“谢谢了啊师傅。”

“不客气,满意就好,下次要装裱再来,”师傅让小徒弟帮忙把画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