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还有讨债的每年找他,上个医院查出心脏病,签约娱乐公司遇上渣滓经纪人。

明明人生都没过半,却已经有那么多不顺遂。

但是不顺遂后的今晚。

那么温暖。

嗯,应该是房间空调调太高,制冷效果不够强。

聪明!!

想完了自己,他又开始想许少淮的事,好端端一个男人,怎么会不行?到底不行到哪种程度?是秒射呢还是完全起不来?或者天生那方面出现了残疾?

比如……

两颗圆圆少一边???

噗嗤,嘴角溢出一点笑,一脑补画面就觉得滑稽,但顷刻心底涌上无限愧疚。

许少淮那么帮你你还取笑人,你特么还是人吗,啊?!!他悄悄捏了下自己嘴巴作为惩罚。

可又忍不住想,许少淮那么有钱,为什么不给自己找个医生看看?

肯定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好好劝劝,男人那方面是大事,不说金/枪不倒,起码得功能完好。

不然怎么给以后的老婆幸福?

这一晚,晏词想这想那的一直没睡着,而许少淮的睡相稳得一批,好久好久不带动一下,他都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可能一个小时,可能两三个小时?

终于熬到扛不住,眼皮开始耷拉。

中午十二点多,许少淮自然转醒,正巧手机来电,他听着傅寒松在电话里唠叨询问他意见,也下床顺手拉开遮光窗帘。

强烈的阳光穿透漆黑房间,身后传来声。

回头去看。

晏词还在睡,侧躺身体,右手松松地握着拳头抵在脸颊边,眉头因为突如其来的强光而颦起,显得有些难受。

于是,窗帘被重新拉上。

“这样的事自己看着办,玩笑别太过分,”许少淮对电话里说了句,结束通话。

下午两点左右,房间里响起一阵阵铃声,迷糊中,晏词只以为是闹铃,因为和自己平时设的闹钟铃声太相似,“闹铃”第二遍响起,他下意识伸手去抓手机,摸到光滑冰凉与床边齐平的边柜时才想起来。

这不是剧组定的房间,昨晚他和许少淮在一起。

一不小心,有东西被小臂带落发出闷响。

他睁开眼睛,房间昏暗,但不再是黑得什么也看不见,脑袋往床边探,被他胡乱摸索后拂落的是部手机,黑色外壳,贴膜没有一丝灰尘,不是他毁掉的那部,而且手机正有电话。

一串陌生号码。

“许.....”他扭头,话语顿住。

两道窗帘合拢的狭窄缝隙中有一线光亮,落在半边空落落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