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看了眼:“干嘛?”

“桌上的木头盒子里,是我保命的东西,有它在谁也别想动我,”晏词半个脑袋捂在被子里,音色有些闷,但说得很清楚。

“嗤,你能有什么保命的东西!”范鄙夷,也不信。

但人有好奇心。

他看看木头盒子,又看看晏词,经不住歹毒心思作祟,走到桌边打开木盒锁扣。

盖子一掀。

弹出一个铆钉大拳头,嘭!

“啊”范惨叫。

听到惨叫,晏词就放心了,嘴欠该的。

*

“送到公司门口了?司机送的吗?”花鹏研究着手机上刚收到的照片,敞着睡袍坐起,也不管身边躺着的人有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裸露。

“不是司机,是许少本人。”朋友在一旁沙发坐下。

季恒,昨晚的酒局他也在。

“自己送的啊?”花鹏不是没听清,只是太诧异,“那小子叫什么,晏什么来着?”

“晏词,资料不是发你了吗,你倒是看一眼啊。”

花鹏找到邮箱资料。

晏词的资料就一页,很简单,新悦小艺人,年龄23,毕业于某某大学计算机专业,不是表演科班出身,没有背景。

“这小子是有迷魂药吗?还许少淮亲自送?”

季恒耸肩:“我哪知道,太子爷脾性谁摸得透。”

花鹏回头去看照片,有今早蹲点拍的,还有昨晚在赛车场拍的,来来回回琢磨:“我没明白,看着像被打了啊,怎么又抱着,是抱着吗?”

赛车场地外的照片比较模糊,当时也只有角落里有人敢偷偷摸摸拍一张。

“你没看错,”季恒也不大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我找朋友问过了,许少没教训他,是他自己和别人打起来了,我劝你别轻举妄动,再观望观望,别得罪许少淮第二次。”

“我当然知道,我又不傻,就是眼下我怎么过我爸那关。”

说曹操曹操到,急促脚步声传来,老子捉小子,一捉一个准。

花永盛怒气冲冲推开酒店房门,扬手就给了花鹏一大耳瓜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谁让你去沈至岚酒局的,混账东西!”

季恒默默起立退到一旁。

花鹏捂住脸:“爸,这事你不能怪我,沈至岚他都说了,是姓许的看不上我们,有我没我这一出关系不大。”

“你还敢说!生意上的门道你懂什么,第一次谈不成还有第二次,第二次不行可以接着谈第三次,可你安排的人一闹,人家直接把话给说死了!”

今早听完沈至岚的汇报,花永盛第一想法就是把花鹏掐死。

“废物!废物点心!”

“我是废物还不是你养的,”花鹏小声嘀咕,特别不服气,“搭不上许少淮的线就拉倒呗,他还不是和我一样吃吃喝喝就知道玩乐,又没有实权。”

“他还真有。”花永盛重重一哼,“撇开其他地区不说,就说凌远在大中华区的几个首席执行官都是他任命,股东有一半以上是他的人,人家都快把他爸架空了你懂吗!”

花鹏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