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

“没错。”

波本张开双手,以示自己十分无害,就像是猫摊开自己的肚皮。

“芝华士受伤是意外事件,这应该是共识——所以你们与芝华士约见在前,对吧。我单纯觉得,如果目的只是见见自己看着长大的小辈,带上随行的几个保镖就够了……干部加上副手,还有堪比好几个队伍的手下,不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么。”

“所以你们来这里,一定是有‘生意’上的事情。干部太宰治不在这里,今天走廊上的黑衣人也少了许多,证实了我的推测。”

芥川停下手上的动作,食指和拇指捏住匕首的柄。

是个聪明人。

他捂住自己的口鼻,这是压下喉咙痒意的习惯性动作,“……也好。你自己看出来,省得我还要再敷衍一次。”

喂喂,话是这么说,可不可以不要再用那种看蝼蚁的眼神了啊。

波本深深呼吸了一下:“所以我觉得……!”

他蓦地跳开,躲过袭来的杯子。

瓷杯与地面像撞,炸成碎片。

不是芥川动的手,而是——

“吵死了,你们两个都闭嘴。”

病床上月见坂用手肘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另一只手还保留丢出去的姿势。

估计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他还喘了两口气再续上:“都出去,我困了。”

此时的波本,并不太能理解芝华士的怒气从何而来,也完全没有刚才的推理戳到人家痛处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