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拏离也无需在鹤归崖做十年屠工。杀生坏道,虽然于他修为上不显,可听那日庖丁解牛之道,拏离心中所想,是谁都琢磨不透的。

事实上,错处都不由蔺含章造成,要在已然错乱的世界线中逆推本源更是困难。这样的思考是自虐式的,也是在如此反复折磨中,他的存想进入了道宫境界。

短暂前两世的每一处细节,即使是最不堪的回忆,都被他拆散咀嚼,在魔蛛的效力中,拆解为重构这世界的丝络。

他又看了一眼礼单,缓缓道:“既然你与四方阁阁主有交情,能否提前弄到其中藏品?”

“怎么,你看中哪件?”

“全部。”

应崇惠谈到钱,就不可避免地倨傲了些。轻呷口茶,笑道:

“蔺老板大气!可是,这礼单都已经发到各位贵宾手中了……”

“我出三倍价钱。”

听他讲那一大通话,蔺含章都觉得口干,直接道:

“鉴宝大会的最终成交价,一般也就是底价的两倍。我出三倍,两份是购买价,一份算是给阁中补偿。还是一样,你可以从中抽取百分之十五。”

他顿了顿,又道:“从我这是百分之十五,再报给四方阁,就看你的本事了。”

只要应崇惠拉得下脸,百分之百都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