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陈三让人去打听简初柒母子是不是知道了简家举家从绥城搬至上海的消息,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一盒糕点的寓意便与他所想八九不离十,简初柒母子想借助他们去上海找简家。

陈三嘲道:“用一盒糕点讨好,小地方的没见识,还真敢想,果然不愧与那个简家是一家人。”

陈二:“话不是这么说,简家阴暗,把他们母子俩赶到这种地方来,没个门路,出行艰难,人为自己打算本就无可厚非。”

“行行行,二哥你就是心善。”陈三不与陈二争辩,道:“帮这小傻子去上海倒是不难,去了之后呢?别是羊入虎穴,被剥皮拆骨,让人欺负得连渣都不剩。”

陈二一想,也是这个理,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和单纯天真的儿子,有什么能力去对抗简家,甚至无法自保。

“那就不帮?”

陈三:“算咯,看这小傻子还会不会再来。”

“行,这糕点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拿走了。”

“不吃白不吃,来两块尝尝。”

……

村长将安放吴二牛尸体的事情交给小儿子周顺操办,连带着布置一下祠堂,挂上丧幡,摆上纸人。

二牛娘伤心过度,又磕破脸,精神不济,早已被人扶去休息。

现在祠堂只剩下周顺和他的狐朋狗友们。

其中一人拽了拽丧幡,突然压低嗓音,好奇道:“听说溺亡的人死相特别恶心恐怖,吴二牛就是在河里淹死的,你们说他什么样?”

“能是什么样,死人样呗哈哈。”有人笑道。

“好像尸体泡了水会发胀,吴二牛本来长得就难看,这下子啧啧,更没眼看了。”

“诶,吴二牛的棺材就摆在这儿,要不,咱们看看?”有人提议道。

“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