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还是说,果真如十四爷所说……”她不以为意,迫不及待的转向我,眼放精光,用她一贯嘲讽刻薄的语调问:“秋童,你今晚是以巡视官的身份落座,还是和十四爷一样改口叫四哥?”
真行。嘴都缝上了还这么能说,难道真得把舌头割掉才能叫她闭嘴吗?
我瞅了瞅十四,又看了眼他腰间的刀,他却故作糊涂,甚至笑嘻嘻看着我,似乎也在殷殷盼着这个答案。
猪头三,关键时刻靠不住。
先恭恭敬敬给雍亲王行了礼,然后在十四身边落座,微笑着看向对面人:“年姑娘,我没有你那么好的福气,可以和皇子称兄道妹。我是皇上的臣子,王爷的下属,无论何时都会谨遵本分。下次在王府见了你,也会规规矩矩行礼问安。”
年漱玉刚想说什么,一滴混着药液的黏涎滴落,洇湿面纱,她忙用手狼狈捂住患处。
十四给雍亲王倒了杯酒,举杯与他相碰:“四哥,秋童不提,我差点忘了,你府上得有十年没进新人了。这个……呵呵,不管怎么说,恭喜你!”
“秋童!”
刚垂下头,忽听雍亲王唤我。
他面色严峻,眼神锋利,以命令的口气吩咐我:“替你十四爷把这杯酒喝了。”
才刚表态,我不能公然抗命,只得去接十四的酒杯。
十四爽快地交给我,嘱咐道:“帮我祝四哥,早日再添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