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一直睡在地上,曾软下来求过我,想和其他三姝一起住到隔壁。
三姝也都趁我心情好时帮她说话,但我一直没松口。
这些日子,我磋磨她的傲气,让她吃苦丢面子,就是在瓦解她的心里防线。一是想彻底收服她,二来是想逼她一把,早点把她那牛逼亲戚逼出来,免得夜长梦多。
她蜷缩在窗前不到一米宽的过道里,狼狈地爬起来,尴尬道:“有事儿你叫我就行,来这儿干什么!”
我把烛台放在木架上,吹了吹废弃磨台上的灰,坐上去,压了压手:“不用起,坐着说。”
她抱腿蜷坐着,讨好地看着我:“大人想说什么?”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大人愿意宽恕奴婢了?”
“你那个亲戚怎么还不来?但凡有个人来说情,我也有个台阶可下。现在咱们这么僵着,你难受,我也不好受。”
她神色懊恼,语气生硬道:“大人,奴婢向您认过错了,那不过是看您孤零零一个人,以为您背后没人好欺负,信口胡诌来吓唬您的。奴婢从小就被爹娘卖了,连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哪来什么显赫的亲戚。”
“你们四个虽然都是奴婢,却比一般人家的小姐养得还要精细。尤其是你,跟着我之前,指如葱根,肤白如玉,妆容精致,别说是我,就连宫里的女官,也自愧不如。”
听到宫里两字,她眼神一躲,赶紧垂下头,扭着手指,谨慎道:“奴婢以前,是……是得前主顾青睐,当姨娘般养着的,但现在奴婢已经死了那条心了。对雷先生更是不敢痴心妄想。”
她想岔开话题。
我不接她的话,循循引导她:“想飞上枝头并没有错,何况你的前主顾有权有势对你又那么好。可惜主母善妒……这霸道主母是谁家的?我只听说,八贝勒的福晋不容人,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