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雅秋不耐烦道:“说就让他们说呗,又不会少块肉,我什么样还不是你教出来的,现在来怪我?”
龚兰气的心口疼,为什么她的女儿,不像闵秀春那样争气呢?
年三十母女俩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第二天一大早,清醒后,龚兰冷静下来,闵秀春寄回来的包裹,还没丢呢。
下楼正打算丢掉,看到值夜班回来的丈夫,拆了包裹,正在试棉鞋。
她忙上前,想把黑色土气的布鞋拿走,“下雪天穿棉鞋湿脚,春儿也是的,城里什么买不到,巴巴地寄两双棉鞋回来,还不知道给哪位老乡添了麻烦呢。“
闵怀农道:“是春儿花钱买的,她昨晚给我打电话了,下乡这半年,春儿懂事了,长进了很多,对了,这两双布鞋,是什么时候寄到的?”
龚兰尴尬了一下,装作回想,说:“二十七那天到的,两双不起眼的布鞋,不是重要的东西,一忙,我就忘了,先放着吧,回头我帮你收好,等雪化了再穿。”
闵怀农摇头,“不用,我带去单位换脚。”
“我给你弄点早饭?”
“不饿,就是困,我先去睡觉,不到中午,都别让访客打扰我。”
胡雅秋溜下楼,悄悄问:“妈,爸留着布鞋,不会又惦记上闵秀春那死丫头了吧。”
龚兰没好气,“你爸喜欢长进的,你的工农兵大学如果毕不了业,你爸不会帮你安排工作,明天哪儿都不许去,跟我一起去校长家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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