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整个坤宁宫都动起来。
银杏轻手轻脚地走到安云初的床边,附耳轻声道:“娘娘,该起了,其他娘娘们也该来请安了。”
暖阳透过楹窗洒在安云初的身上,给她白皙的小脸渡上盈盈的光,仿佛盛开的百合,透着优雅和纯真。
听到“该起了”,床上的女子一睁眼,这优雅和纯真立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像是被掘了坟的怨气与愤怒。
他妈的一睁眼又要上班,哪个傻逼发明的请安!搞得我连早饭都来不及吃!
安云初表面微笑,心里骂骂咧咧地起床,开始在宫人们的伺候下洗漱。
看到叠好的锦被——
傻逼被子,撅着个嘴干嘛啊,我欠你的啊!
看到窗外那棵树——
傻逼树,都他妈谢顶了,好意思立在这儿!
看到太阳——
妈的一早起来就这么大太阳,是要晒死你爹我吗!
来到主殿看到那些宫妃——
得他妈失忆症了,不记得她们谁是谁了,真尼玛无语!
呼吸之间,银杏感受到了安云初的怨气,垂眸掩住自己的神色。
这半个月以来,娘娘与以前大不相同。
昨天居然还偷偷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方法。
娘娘胆子越来越大了。
不等安云初迈进主殿,就听见一阵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