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初也放下了手中的笔,语气中有些愠怒:“臣妾只是觉得,这个时代女子嫁了人便没有了退路,嫁得人家好也就罢了,若是嫁得不好,被丈夫逼着做这做那,便是比守活寡还痛苦。”
说完,安云初拿起笔恨恨地在纸上写了一个“给爷爬”。
愤怒间,她没有看到应轩批阅奏折的手,随着自己的话顿了一瞬。
这一下午,安云初笔走龙蛇,挥毫泼墨,写了好多乱七八糟的字。
翌日,安云初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刚好皇帝也在。
太后看了看他俩:“哀家瞧着你们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安云初礼貌微笑。
作为每天只工作一个时辰的员工,安云初觉得自己的这个情绪价值是要给到的。
太后又看向面淡如水的应轩,蹙眉道:“皇帝,不是哀家说你,每月初一十五皇后伴寝的旧礼该恢复了。”
安云初:“嗯?”
应轩经常被老太太这么训,似乎已经习惯了,脸色都没改一下:“此事儿臣心中有数。”
太后冲他翻了个白眼:“你有什么数?哪有皇帝像你这样让太后操心的?”
“听说应陵近日又被一位贵女退亲了。”
忍受不了太后的训斥,应轩索性把侄子搬出来做挡箭牌。
提起应陵,太后眉头一蹙,真伤心了,“哀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一个两个都这样……”
安云初没想到应轩也有这么滑头的时候,低着头抿着唇,压着止不住扬起的唇角。
她是压着嘴角,可她忘了弯弯的眉眼,像是羞涩的月亮。
这一恰好落在了应轩的眼中,他任由老太太说道,一时间忘了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