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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 仿佛达成了一种默契,安云初每天都会在午时准时过来,应轩也会暂时放下手头的事情,和她一起吃饭。
孤傲的天子头一回养成了和皇后一起准时吃饭的习惯。
这回安云初陪皇帝用完膳,正要去书房练字,应轩却没有立刻去批奏折,而是和她一道去了的书案旁,说道:“过几日是你的生辰,想要怎么办?”
这事儿安云初也听静妃提过。
这是原身成为皇后之后的第一个生辰。这宫里庆生宴过得嘴盛大的是容妃,当时皇上请了京城最好的戏班子,布了满池的荷花,算是无上光耀,惹人艳羡,但是安云初知道,容妃的父亲是太师,当时前朝的太师提出了恰当的治国方案,皇上这是做给太师看的。
如今半年过去了,容妃被禁足,无允许不得出流云宫,圣宠不同当初,皇后却是非常突出。
原身和安云初的生日是一样的,安云初对生日并没有什么浪漫情节,也不抱期望,平淡地说:“按照规矩办。”
她最关心的不是怎么办,而是:“谁来来办这个生辰?”
皇帝垂眸看她,一眼就可以看穿她的小心思。
“淑妃。”应轩扶了扶她落下去的手腕。
“淑妃能干,有她料理臣妾的生辰宴那是再好不过了。”安云初一本正经实则暗喜,写字的姿势端正许多。
她承认她就是不仅不想过生辰,也不想办庆生宴。
安云初深吸一口气,一气呵成把品字写完,用手重重得敲了敲额头。
怎么忽然这么晕?跟晕车似的?
“皇后娘娘!”
就在她忍不住想揉太阳穴的时候,银杏的声音从她身旁传来:“您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好?”
安云初一边深呼吸一边说:“我也不知道,就觉得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