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江并没有实际上抓住她的把柄,应该还不会对她身边的人怎么样。
一切都等过两日,她见到谢江面谈之后再说。
婢女端过来黑乎乎的药汁,正放得温热,送到妙元唇边。
妙元轻嗅了嗅味道,察觉到这跟自己前些天在公主府时喝的药气味差不多,的确是用来安胎之用,她才张口喝下。
喝完她心里又觉得好笑,谢江若是不在乎孙辈的孩子,她也不会冒险通过身孕留在长安,那阎泉明也不会大发善心放过她,不严刑拷打了。
妙元微微握了下拳头,复又舒展,活动了一下手指。
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卢龙节度使攻入长安那短暂的一个月,她还从未吃过真正意义上的苦。若是要严刑拷打,真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
届时堂堂长公主受了伤,哪怕后来她扛过去,被放出来,她与谢江也是在实质上撕破了脸皮,后续不论如何发展都有些被动。
妙元吃过药,便让那几个婢女出去了。
然后她站起身,闲闲地在这房中溜达了一圈,也略微打开木窗,看见了外面守着的家丁护卫。
俱是些年轻又身材健壮的男子。
看来谢江心中对她的怀疑,真的是很深了。
既然如此,她若是不实际吐露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恐怕难以蒙混过去。
就算她目前还有身孕这个保命符,但……万一等到她生产,顾舟也还没回来呢?
虽然心事重重,但妙元并没有为此太过担忧。她甚至睡了一个好觉,次日清晨醒来,神清气爽地用过早膳,服了安胎药,之后没过多久,谢家三娘谢婉凝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