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眸朝上看,苏妧的眼中,全部都是繁杂的鸟笼,是精致外表下,禁锢她的鸟笼。
“但如今,已经变了太多,不止因为旁人,还有你我。”
他们之间横亘太多的事,太多的人,苏妧当真疲惫的很。
陆砚瑾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紧紧握住苏妧的手,“阿妧,我们还可以重新来过。”
就如同他们还在青州一样。
他不会再锁着苏妧,不会再让她为难。
若是日后回了上京,她就是最为尊贵的摄政王妃,再也无人敢欺负她。
苏妧闭上眼睛,“但我好累。”
从前在王府,她尽量做好每一件事,可终究不能让人满意。
婆母的苛责,府中下人的嘲笑。
就连她的枕边人,纵然他当初没有认出自己来,认为救起他的人,是旁人,可他对待自己,不也从未有过半分的真心。
陆砚瑾修长的指腹贴在苏妧的腕间,能感受到她虚弱的脉象不停跳动。
“阿妧,我已经将母亲送往寺庙之中,等宜阳的事情了解,我带你回上京,不会再有从前的事情;还有三婶,已经被送回扬州老家,再不会有人来碍你的眼。”
苏妧有些诧异,原来与三婶秦氏也有关系。
她竟然忘了,当初纪漾与秦氏走的很近,她们二人之间定然是密谋很多的事情。
可是这些,都不大重要了。
苏妧睁开杏眸,分明是美眸,却尽显苦楚,“从前在王府时,王爷对我,可曾有过半分的真心?”
她看见陆砚瑾明显闪躲的目光,看见他素来冷峻的黑眸中有着些许的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