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 从安又朝他的手中放了一锭,神色颇为不耐烦,“够了吗?”
小二哪里还敢说不敢, 火速点头,将银子收下又跑到后头坐着。
陆砚瑾丝毫没有理会那般的动静, 酒坛子歪歪斜斜的在他脚下。
侍卫对从安道:“只怕是再喝下去, 会误事。”
从安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摸下鼻尖上前道:“王爷,时辰不早, 咱们还是回去的好。”
陆砚瑾的手稳稳端着酒盏, 听见从安的话手上一顿,但是很快就送了酒水下肚。
眼底泛着猩红, 陆砚瑾似是在同自个说话,又似是在同从安说话,“回去作甚。”
阿妧并不在乎不是,她连有了自个的孩子,都不愿说出。
从安更加为难,看着陆砚瑾又是喝下一碗酒,着实是劝不好的。
今夜想要王爷离开,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然而想起王妃现如今的模样,从安可不敢有任何的保证能让苏妧过来。
苏妧睡到第二日一早方才醒来,婢女们很快就将早饭摆上来。
她下意识朝门口处看一眼,就状似无事一般又将视线给收回。
早饭都是她爱用的,她才拿起木箸,芸桃就进来禀报,“夫人来了,王妃可要让夫人进来?”
苏妧的手一顿,将木箸拿起然后又放下,终究还是点头。
很快,沈蕴浮从外头过来。
苏妧没什么神情地看着沈蕴浮,正是因为她这样,沈蕴浮才红了眼眶,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
让她进来,不过是苏妧是想问问,沈蕴浮究竟是真的想要带纪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