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的话语先是一把尖刀插/入陆砚瑾的心脏之中,他强硬将苏妧的肩膀掰过来,“阿妧,昨晚是我不好,我不该处理得那般晚,让你出门走走,也是郎中所说。”
“够了!”苏妧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口口声声都是为她好,可曾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苏妧将床榻上的话本拿起,胡乱将脸上的泪珠擦拭干净,“王爷想如何做,就如何做罢。”
她无法改变陆砚瑾的心意,也没法改变。
陆砚瑾眸中尽数都是烦闷,站起身道:“阿妧,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离开。”
他走出房门,看着屋外的婢女,又走回书房之中。
将从安喊进来,陆砚瑾抬笔之时,对着从安道:“将王妃房中的女使都换掉。”
他不需要这般没用的人,既然连主子的意思都不能领会到,留下又有何用。
从安身形一僵,半晌没有动弹。
陆砚瑾眼都未抬,声音冷冽,“怎得,本王如今使唤不动你了?”
从安赶忙摇头,“自然不是,只是奴才在想,这些婢女已经伺候王妃这般久,纵然做的不好再换一些人进来,也难保能讨王妃的欢心,说不定王妃还会因为换了婢女而用的不顺手,这般才是不好的。”
陆砚瑾冷着脸,将手中的毛笔扔向桌上。
让从安退下,陆砚瑾一人在房中想了许多。
他并非不在意苏妧的感受,只是怕她离开,怕她有事。
每天想陪她一道用饭,想要同她说说话,陪她出去消食,让苏妧明白自己也是在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