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瑾睁开眼,黑眸中想要杀人的意味不假。
薄唇之上染上的血迹让他看起来更为嗜血。
他用帕子将唇边的血抹掉,“去,查一查,那男人是谁?”
似乎又恢复从前云淡风轻的样子,可胸腔之中的钝痛感没有消散,反而更加弥漫。
陆砚瑾随意从地上的那滩血迹走过,回到府宅,他将衣裳脱下,扔进炭盆之中。
火势渐起,陆砚瑾黑眸中也被这点火给点亮。
他凌厉脸上明暗交织,看的清楚眼眸之中的戾气,手抵在下颌处,嗤笑一声。
在屋中呢喃,似乎只说说给自己听的,“阿妧,你想同旁人在一起?”
目光落在桌旁的荷包之上,陆砚瑾薄唇轻吐出两字,“做梦。”
被崔郢阆送回客栈,他已经同苏妧约好明日中午一起用饭。
找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婢女问着苏妧,“可要与公子说?”
苏妧点头,她没打算瞒着江珣析。
江珣析是她的救命恩人,不管如何说,她都是要说一声的。
外头夕阳渐斜,宜阳的天儿要暖和的多,故而太阳落山的也晚上许多。
薄暮初笼透窗而入,小轩窗上透进横生枝桠,鸟儿叽喳扰乱人心。
苏妧轻声道:“也不知公子晚上会不会回来用饭。”
婢女也只说:“近来公务繁忙,怕是说不准。”
苏妧也是如此想,若是今夜见不到,就等明日出门让婢女去通传一声就好。
下午在茶楼糖水喝得太多,苏妧晚饭用的不多就放下木箸,早早躺在床上。
孕中嗜睡,她让婢女也好生回去歇着,不必守夜。
窗户留出一条小缝用来透气,却不知如此,竟是方便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