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手上的动作随着陆砚瑾说完的话语停顿下来。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陆砚瑾, 重重甩了一巴掌在陆砚瑾的脸上,“你怎能如此对母亲, 怎能如此。”
陆砚瑾脸颊之上浮现出薄红, 周氏将陆砚瑾向后一推,“我不走, 我为何要走,”
陆砚瑾垂头,冷言说:“母亲,孩儿请人来帮您收拾物什,明日就送您离开。”
周氏哭得更加大声起来,“瑾哥儿,你可是忘了你父亲,若是你父亲还在,他定然不会让你这般做的,你又怎么可以对母亲,母亲在你年幼的时候就失去你父亲,如今你竟还要将母亲给送走,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她慌里慌张的用帕子将脸上的泪珠擦掉,“母亲知道,是母亲的错,母亲不该下药给你与苏妧,只是母亲也是想二房好起来,你在外多有不易,中馈凭何掌在他们大房的手中,母亲也不想的啊,况且母亲也并未做什么旁的,只是想要你同苏妧早日有个孩子。”
周氏哭得气短,倒在陆砚瑾的身上。
眼泪都落在陆砚瑾玄色外袍之上,周氏紧紧揪住陆砚瑾胸前的衣裳不肯放手,“瑾哥儿,母亲没了你父亲,不能再没有你了啊。”
陆砚瑾叹口气,等周氏哭够了,缓缓将她给推开,“母亲,做错事就要承担,您在寺中会与在府中一模一样,不会有任何的差别,只是母亲需要好生反省一番。”
周氏抬起头,眼中的泪水一点都止不住,“你竟还要送我走,怀生,你可看见了,这就是你的儿子。”
陆砚瑾将周氏给小心放在美人榻上,出了内室。
外头妈妈看见陆砚瑾出来,也听见里面的声音,跪在陆砚瑾的面前,“夫人一向是个好强的人,哥儿这般做,就是要了夫人的命啊。”
陆砚瑾睨着宋妈妈,“本王差点忘记,这其中宋妈妈定然没少出谋划策,您自小就跟在我母亲的身边,却不能帮着母亲做对的事,而是助长母亲为所欲为的心,我念着宋妈妈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且母亲也用惯宋妈妈,不会过分苛责宋妈妈,宋妈妈同我母亲一道去寺庙之中修生养性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