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安不敢抹去, 这茶盏砸下, 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王爷如今的情绪,都在此处。
陆砚瑾站起身, 颇有压迫地站至从安的跟前。
他一直都未曾说话,可黑眸中透出杀意。
隆宣帝也从未见过陆砚瑾的这番模样。
摄政王虽有手段,也杀伐果断, 但做任何的事都显得游刃有余,断然没有出现过如此情景。
隆宣帝反应过来, 他是气得狠了。
“不见了, 是何意思?”
陆砚瑾声音微沉, 似是山雨欲来。
从安不敢隐瞒,“回去后, 王妃并不在禅房之中, 且房中没有什么旁的痕迹,后山之中落叶颇多, 那上头,也没有脚印。”
陆砚瑾第一时间便想反驳从安的话语。
苏妧是位多听话的女子,她怎会自己离开。
禅房苦寒,但他也已经命人好生照顾她,她又怎会动了离开的心思。
派人在那处,是为了防止苏妧走,也是为了防止苏妧靠近。
陆砚瑾并不是察觉不到苏妧每每看向他的视线,目光太过于灼热,他只装作未曾看见。
所以,她绝不会自己离开。
陆砚瑾手握成拳,薄唇抿紧,眸中的光亮再也寻不到,唯余上位者的威慑,“所有相关人等,关押起来,寻个时辰……”
陆砚瑾顿了顿声调,毫无波澜道:“杀。”
从安不敢违抗,也不敢多说一句求情的话。
他如今没有被牵连,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又如何能为别人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