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他们有着默契。
陆砚瑾看着桌上的早饭,“坐下一起用。”
苏妧应声好,只见她坐下时,陆砚瑾嗓音平淡,半分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今日一同去见祖母,说一说阿漾的事情。”
抬为平妻的事情。
苏妧想到的只有这一点。
她握着白瓷勺的手猛然间紧了许多,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可在听到陆砚瑾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的鼻尖发酸。
仓促点头,她朝嘴中喂了一勺白粥。
头自始自终都没有抬起,陆砚瑾看过去时,她修长白皙的脖颈露在外头,不堪一握。
陆砚瑾想了许久,终究还是解释道:“正妻之位仍旧是你,府中中馈你若是想掌着也可以掌着,从前之事我不会再提,只要你同苏家撇开关系就好。”
苏妧猛然间将碗放下,她杏眸泛着光亮,里头藏着恳切,“我答允王爷,王爷可能允我回家看看。”
陆砚瑾的脸很快就阴沉下来,“苏妧,我方才同你说,莫要再同苏家有关联。”
苏妧直直跪在他的面前,“我不求旁的,不求掌着中馈,王爷想要将纪漾抬为平妻我都可以,可我只想回家看看母亲。”
她的手搭在陆砚瑾的衣袖之上,只敢揪住一点的位置,不敢造次。
同纪漾不一样,她做事总是小心翼翼。
要求不算过分,可与苏家之间,绝不能再有往来。
“出嫁从夫,不必回去了。”
宁王与苏家牵扯紧密,如今尚未查清楚苏妧究竟在这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就绝对不能让苏妧就这般回府。
苏妧听见他的话,手无力的滑落下来,跌坐在地上,“王爷是想软禁我?”
陆砚瑾站起身,将手递给苏妧,“你身子不好,应当多修养。”
苏妧只静静看着他大掌,没有搭上去。
只连这点心愿他都不愿意满足自己吗?二人成亲的这些日子,就没有半分抵得过与纪漾见面的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