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时苏妧开始一点点改变,陆砚瑾有些忘了。
可他自己,不也是变了许多的。
从开始不过想让苏妧生下孩子,以此来稳定宁王。
到如今,他竟然又会觉着苏妧掌着家中中匮并未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甚至,他愿意去教苏妧了。
但这些,都是因为苏妧够乖。
除却那次落着泪出府,她几乎未曾做不对的事。
就连母亲对她都开始渐渐挑不出毛病来。
可这些,仅仅是因为苏妧能做好正妻,而不是因旁的。
陆砚瑾这般想的,眼眸落在苏妧的脸上。
他会善待苏妧,大抵也是因为她生出的这张脸。
苏妧不知陆砚瑾在想什么,手中帕子都被团在一起,也不见她抬头。
陆砚瑾道:“过来。”
他先一步收起施旎的想法,还未寻到阿漾前,他愿意让苏妧坐在这一位置上。
二人,终究还是不能比的。
苏妧依他所言走过去,让苏妧将账簿放下。
很快苏妧发现,他虽是朝臣,却对于中匮一事却也是得心应手。
苏妧背靠着他胸腔,他每说出一句话,酥麻感就会传到苏妧的身体中。
久之,她手中拿着的毛笔都渐渐歪斜。
两人用过饭,星疏万里。
月上枝头,屋中不时传来交谈的声音。
苏妧坐在桌前的圆凳上,陆砚瑾则是坐在太师椅上。
许久没有声响,陆砚瑾放下手中卷宗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