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陆砚瑾的视线,苏妧轻声道:“多谢。”
这声谢是从心底发出的,为什么其实二人很是清楚。
陆砚瑾并未多说直直站起身走出去,掀开帘帐对从安道:“将太医事先准备好的药煎一副来。”
从安点头称是,陆砚瑾独自一人站在营帐外许久,大抵是心中太冷,冷风吹在身上的时候便没了什么太大的感觉。
远远看着从安端来药盏,陆砚瑾才一言不发地按着眉心接过后直接走了进去。
苏妧已经将桌上的物什都给收拾好,正踢着绣鞋将食盒也给放好。
陆砚瑾见她穿的单薄,不免又过去将大氅披在她身上,“怎得从床上下来了?”
苏妧抿唇淡笑,“躺得有些疲乏,正好无事便起来收拾一下,无妨的。”
视线落在桌上放着的药上,苏妧没有出声,陆砚瑾将药盏放的远些,“有些烫,一会儿喝。”
确实是冒着滚滚的热气,苏妧点头,没有再强求一定要这会喝。
二人一时无话,苏妧缓声问,“照顾我的人,是军妓?”
虽说心中如此想,但总还是想要确认一番。
陆砚瑾点头,“都是罚没的贵家夫人与小姐,军营中女子不多,只能如此。”
用这样身份的人照料自然是不妥,可苏妧却也没觉得自个有太高贵,无言倒是还弯了唇角说:“有劳王爷为我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