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却在他抬起大掌的那一瞬,十分清楚看到陆砚瑾手上的痕迹,那是熨斗烫出来的,十分明显。
眼睫轻颤,苏妧有些担心,“王爷受伤了?”
陆砚瑾神色泰然,仿若无事,“一点小伤,不碍事。”
苏妧被烫过,自是知晓若是皮肉沾染上究竟有多骇人,连忙握住陆砚瑾的手道:“王爷如今做的是上药才对。”
陆砚瑾由着她带着自个离开,手中伤口看着骇人,陆砚瑾的黑眸中却透出淡淡的笑意来。
苏妧打了一盆凉水,将帕子递给陆砚瑾,“王爷快些擦擦,是干净的。”
陆砚瑾动作优雅地将帕子给接过,黑眸攫住苏妧的脸,“阿妧在担心我?”
苏妧抿唇,随后肯定道:“是,我是在担心王爷,王爷之躯本不该有损伤,可却因为做这些莫须有的小事而受伤,我自是怕出现什么岔子。”
手中的帕子被苏妧绞的很紧,她声音柔和却又异常的坚定,“难道王爷认为,做点这些事情,就能回到你我在青州的模样吗?”
陆砚瑾将手中的帕子给放下,“你还在怪我。”
这话说的十分肯定,陆砚瑾笃定苏妧是如此想的。
但是苏妧却摇头道:“没有,已经过了一年,我早就不恨了,大抵落入江水时,我心中确实对你有浓浓的恨意,可是经过绥国那般多的事情,你我早就已经两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