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行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总不可能告诉法师,他怀疑他妈妈是一个鬼吧?可能下一秒法师就要去家里除鬼了。
就在气氛陷入尴尬之前,弥什及时接过话头。
“法师你好,我是砚行的未婚妻,所以很好奇他的家人和曾经居住的地方。”
未、未婚妻?
一刹那,众人想法各不相同。
梁砚行后脖颈一块瞬间涨红,张了张唇齿却什么都说不出;
罗凡德将拳头捏得嘎拉响,说不是又没有身份,不说话又显得憋屈,看向弥什的眼神委屈。
而弥什?作为总是主动挑起修罗场却从来不灭火的人,她只觉得自己真亏啊。
前是小眉的亲戚,后是梁砚行未婚妻,莫名其妙多了一群要死不死的亲戚。
好在这个理由非常完美,谷云法师听说后当即表示理解,不仅对弥什的态度更友好了些,还将众人邀请到茶室,一边听着流水敲打木桶的声音,一边讲述二十年前的事情。
“你的母亲是一个非常好的人,那时静安寺正在修建法堂,僧人们为了让住在周围的人能够睡一个安静的好觉,即使熬夜工作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有点像是夜晚专属的口戒。”
就是僧人们自发性地保持安静,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说一个字。
他们一言不发地搬运木材,一言不发地捆绑柱子,施工现场安静又沉稳。
“你母亲听说后,竟然给僧人们准备了宵夜,为了不让僧人们为难,她往往放下食物就离开,不需要任何感谢的话,就只是单纯地替辛苦作业的僧人们着想而已。”
弥什了然,看来在怀有梁砚行的这段时间,梁母还没有出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