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死死压在床上,连一根小拇指都抬不起来。不能动弹。
弥什眼瞅着绳子就在头顶上晃,却又没办法伸手拉动它,急得她…尝试了一次就放弃了。
说实话,也没那么强的求生欲。
——事到如今,还是先看戏吧。
弥什淡定躺在床上,完全放弃挣扎,仍有不知名力量压着她,快活得仿佛是一个观众。
往好处想,压着她躺在床上,总比将她拎到半空好啊!
至少死的时候舒服点。
弥什就差把手架在脑袋后面了。
忽然,一个巨大黑影出现,突兀地立在房间中间,三人脚心相对的地方。被压着的三人齐刷刷地仰着头朝那看起,又同时仰头一路看上去。
这是一顶巨大的轿子。
看到轿子的瞬间,无论是“为什么踮脚尖的人是二四二宽间距站立”,还是“曹芝芝的饺子和夜半嘻嘻笑”全都有了答案。
因为这是一顶喜轿。
吹乐的人?当然是抬轿子的工人啊!
弥什打量着这顶轿子。
轿子四面,轿顶和门帘垂幔,都是被鲜血染红了的绸布,四角挂着的麦穗都浸满了鲜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血液。
轿子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留下两三滴粘稠的红。一旦停下,底下凝聚的血就更多了。
抬杆是诡异的皮质,细腻柔软,泛着令人不太舒服的粉红。
弥什眼尖发现,抬杆某处还有一个纹身,上面是花体英文写的“fuck all of the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