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的弥什,已经顾不上研究他们的微表情了,对梁砚行的担心冲破一切,她迫不及待冲进殿内。
越往里走。
血腥味越浓厚。
可想而知里面究竟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
弥什看到地面浓稠发干的血液后,就对里面的惨案有了初步的印象。昨天她躲避触手的时候,还能仗着地势开阔随意躲避,就算如此也至少用了数十次回档了。
几十号人被困在这么小的宫殿里,该有多艰难啊?
带着这种悲观的心情,弥什冲进殿内最深处,紧跟在她身后的宫女和侍卫也跟着一起进来了。
殿内…一片狼藉。
所有的家具都是破碎的,所有的墙面都是不完整的,所有的地面有这个莫名的、鸡蛋大的洞。
可在这么破碎的场景中,一大群人完好无损站在正中间,其巨大的反差本身就是怪诞的。
“怎、怎么会?”侍卫长大惊。
他没说全,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未尽之词,那就是:这些人怎么能不死?
弥什四下张望,没看到熟悉的脸孔,一时间也顾不上暴露梁砚行的身份,大喊一句:“梁砚行!”
所有人散开。
只见人群正后方,单膝跪着一个浑身淌血的人。他脸上、身上甚至手里的武器上都是血污,身边全是断开后干枯的触手。他跪在那,仿佛是一个站在战利品中间的血造铜像。
原来血都是他流的,惨烈的景象是他干的,这么浓厚的血味也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梁砚行…”
弥什又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