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海光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理所当然地说:

“当然是,主动帮他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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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东京某组织基地。

灰色的云在天空流动,一身黑衣的白发男人晃晃悠悠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等着贝尔摩德停好车向他走了过来。

她看了眼眼前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基地,脸上流露出略微复杂的神色: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再不会主动来这里。”

“因为我十岁时在这里第一次被逼着杀死了一个人?”鸣海光的表情毫无变化,他笑着, “人都是会长大的,不至于。”

“……好吧。”贝尔摩德的脑海中莫名浮现起格兰威特第一次杀人之后的样子,她取了根烟,在走廊的入口停了下来: “我就不陪你进去了。”

鸣海光朝着贝尔摩德挥了挥手,转过身去的一瞬,那双绿色的眼睛注视着脚下的道路骤然间变得冰冷起来。

——就像贝尔摩德所说的那样,他自己都以为在死去之前不会再踏入这里第二次。

没有凶手不会对自己杀人时的场景记忆深刻,不管这些记忆中的那个自己在那一刻时所表现出来的情绪究竟是怎麽样的。

这个基地对曾经的鸣海光而言,就仿佛是某个能够随时开启按键的潘多拉魔盒,朗姆的指令曾是自己在英国时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的噩梦,这些往事像一团浓墨般裹挟住曾经的他,让他挣扎,让他痛苦。

也正是在此,曾经那个懦弱的,无力的,只能呆在一方天地守着一扇窗户的孩子,在残忍与现实的交织中拥有了名为【格兰威特】的保护色。

【斯科特。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