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祁:“结果麻烦全是他梁果找的,到头来收拾你们这些烂摊子的活儿全他妈撂老子一人头上了!妈的他人呢?!”

他说着,直接拿过酒坛往杯子里倒酒。

脸和眼睛都被酒精熏的有些泛红,那老鹰似的犀利的眼神,也在此时隐隐蒙上了层酒意。

“祁叔,你喝得太快了。”

杨志祁动也不动地呆坐在那儿,不知过了许久,才又再次幽幽开口:

“昨儿我晚上梦见梁果了,他说他在那边过得挺好,已经当上处长了。要说还得是他,到哪儿都吃得开。”

覃子朝还记得梁果的样子,个子不高,长着张娃娃脸,显得很小。

说话的时候眼睛就总喜欢眯起来,对谁都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但面对不法分子时又会变得很凶,嗓门特别亮,跟放炮似的。

后来,他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连人带车一起翻进了山崖里,走的时候不过35岁。

杨志祁的酒杯又空了,他拎着酒坛,直接将余下的那些酒通通倒进了嘴里。

酒液顺着脖子流了些在衣服上。

因为呛,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覃子朝连忙起身帮他拍着后背。

只是这酒的度数未免太高,后劲太大,杨志祁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他将手握拳一下下使劲捶着自己的胸口,最后终于红着眼问覃子朝:“你说…那天我怎么就没跟他一起去呢……”

话落在最后一个尾音时,已然变得打颤。

“祁叔。”覃子朝也有些难受,握着杨志祁的肩紧了紧,放轻了声音宽慰道,“那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