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火光在江闻皓指间跳动着,烟头前端积攒了长长一截烟灰。
他弹了下,目光依旧出神。
对于性取向这件事,他虽然并没有主动公开,但也从没有去刻意回避或是在意过这件事,更不屑于旁人的眼光。谁敢说三道四,直接动手就完了。
可到了覃子朝这里,他的确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骗不了自己,他现在越发地依赖覃子朝。
虽然这么说很没出息,但他很怕覃子朝会因为这件事远离自己。
姑且就先这样瞒下去吧,等日后有了合适的机会再看怎么解决。
或者,永远都不解决,直到瞒不住为止。
这一刻,向来都是天王老子第一他第二的江闻皓暂时还是决定做一回鸵鸟。
……
翌日清晨,江闻皓破天荒没有赖床,以至于当他出现在楼下大厅时,正在吃早餐的江天城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江闻皓也没跟江天城打招呼,拿了车钥匙到车库取了覃子朝的行李。
不经意间看到了徐秋云特地给准备的两大袋特产,一袋是晒干的菌子,另一袋是大枣。
而旁边,江天城放的两瓶茅台没有了,应该是他自己拿走的。
江闻皓皱了下眉,有些生气。江天城明明打开过后备箱,应该是看到了这两袋特产的,却连拿都懒得拿。
他又想起徐秋云小心翼翼打开糖盒,拿糖给他吃的样子,眉头蹙得更深,将覃子朝的背包背在自己肩上,一手拎一个麻袋回了家,往玄关一放。
江天城听到动静,目光从电视新闻上移过来,看到那两个麻袋不明所以地问江闻皓:“你把这个搬进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