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县医院内,江闻皓独自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时不时起身走个两圈。

他着实太讨厌医院了,尤其是空气里这股消毒水的味道,总让他产生一种不安的焦躁感。

董娥被后来抵达邹家的警察叫去了解情况,覃建军跟其他几个闹事者也都被带走了。

闹事的人员被遣散,邹莽原不知去了哪里。

混乱结束,一切又突然回归了平静。

残阳斜照在走廊,在墙上落下一块黄色的光斑。静谧的就好像这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下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急诊室的门开了,覃子朝头上缠着纱布从里面走出来。

江闻皓见状赶忙迎上,覃子朝冲他扯了下唇:“没事。”

跟在他身后出来的小护士听完白了覃子朝一眼:“什么没事!裂那么大一口子,跟小孩儿嘴似的!得亏没内出血!”

她说着把缴费单和处方笺往江闻皓手里一递:“你是他弟弟吧?前面直走右转缴费。回去以后伤口千万别碰水,多静养休息。”

“谢谢。”江闻皓接过,对覃子朝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缴费。”

“我自己去吧。”

江闻皓面无表情地盯着覃子朝,抿唇不语。

覃子朝知道他一直在压着火,伸手揉了揉江闻皓的头:“我错了。”

“你知道错个屁。”江闻皓冷哼了声转过身,“还好伤在头皮上,这要是整破相了,老子就把你踹了。”

“你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