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又按照惯例讲了一遍注意事项,白术外面还有的忙,就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再加上身体仍然虚弱,需要留下观察,香菱在不卜庐的患间暂时住下了。

众所周知,拥有火系神之眼的人大多具有无穷的活力,压根闲不下来。

她才在床上躺了一天,头顶上就快长蘑菇了。

汤药是由亚尔斯送进来的,苦着脸闭眼干了这一碗又苦又涩的药,香菱喝的眼角通红,好几杯水下去才冲淡味道,小声和亚尔斯吐槽:“白术先生的药很好用,但真的好苦啊……就没有好喝点的药吗?”

这药喝完之后还不能吃饴糖,说是会淡化药效,也不知道里面的材料都有什么。

亚尔斯拿白术的话来安慰她:“良药苦口。”

白术开的方子确实都是苦药,常有患者半真半假的抱怨,大夫一向脾气温和,在这种事上却不退让半分——其实他自己都嫌自己的药苦的不行,每天喝完都要吃几块果脯来清口。

亚尔斯每晚看他喝药如上刑,眉宇间都刻着愁字,心疼之余,还带了点好笑。

这大概是白术难得的,能和孩子气沾边的时候了。

有一点不得不提的是,香菱留下,自然还会带着一只锅巴,小熊在厨房里大展身手,在亚尔斯呆滞的目光下举着能炖两个它的铁锅……颠勺。

动作赏心悦目流畅至极,觉得火不够旺时就侧一下身子,从嘴里喷出一道火焰,一只熊当两个人用。

看看人家的搭档,再看自己家那位的……亚尔斯看着啧啧称奇的长生,无师自通的拉踩道:“你就不能学学锅巴?”

语气和教育着“看看别人家孩子”的家长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