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药好像也养人,来一根。

白术上次说吃一些菌类有助身体……来一碗。

鸡蛋干吃噎得慌,打两个。

水好像有点少了,再加一些。

十分钟后,锅里噗噜噗噜的冒着颜色奇怪的暗红泡泡,顶的锅盖不住跳动,亚尔斯掀开盖子,皱了一下鼻子。

气味有点诡异。

被染成暗红色的米粒山药碎随着汤水翻涌,不时能看见黑黑红红的菌类,上面覆盖着浓密的泡沫,一锅已经看不出原材料的东西表面沸腾的冒着红白泡泡——其实是打进去的鸡蛋。

恍惚间甚至能看到一张死不瞑目哀嚎着的鬼脸。

亚尔斯陷入了自我怀疑。

这东西……能吃吗?

抱着这样的怀疑,姑且算它是粥的东西煮好后,亚尔斯浅尝了一口。

“……”

他面无表情的放下勺子,发现自己可能是个不出世的天才。

亚尔斯曾经脑补过白术对着坩埚熬魔药的画面,如今时境过迁,现实里的老巫师竟是他自己。

命运如同回旋镖,扎在胃里,暖中带痛。

这半年的养尊处优把早已适应摧残的味蕾和胃部都养的精致了不少,乍一回到……不,超过以往的恶劣生存环境中,连食道都疯狂抗议着想把东西吐出去。

这比生的蛇蜥和紫蜘蛛都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