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将军家的长辈都不在了,镜流还在玉阙关押,咱们得把这事儿给张罗着办了,不能让人挑拣罗浮的礼数!”

司鼎立刻倒戈:“丹鼎司可以充当娘家人嘛,请衔药龙女坐上席!地衡司给景元撑腰,天舶司与太卜司一个帮衬一个花童,工造司坐不能喝的那桌,十王司……十王司单开一桌坐隔壁房间。”

十王司头一个不愿意,他们虽在一府六司体系内,却不受神策府管辖,凭什么不能正经坐在席上沾喜气?

来开会的判官默默盯着司鼎——你最好这辈子都没有进十王司的一天。

“我们工造司怎么了?什么叫‘坐不能喝的那桌’?按照原本的情况看,我们多少也占个男方亲友的位置吧。要说不能喝,天舶司才不能喝,酒驾犯法醉驾入刑懂不懂!”

公输工正吹胡子瞪眼睛,对司鼎明目张胆的歧视表达强烈不满:“坐上席也得请镜流来,对了,景元有没有告诉过他师父这件事?”

六御同时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应该……”司衡抖着手摸出手帕擦汗,“不知道吧,不然上次显龙大雩殿不会只被砸烂几块地砖。”

“反正砸得是持明,咱们就当不知道好了。”司鼎以一种似乎很小实际上每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司舵惊恐地看向她:“你还好吧?”

你就是个持明啊!

“我很好啊?再好不过!自从订购了往生堂的一条龙服务后我整个人都精神百倍,再也不怕某天突然暴毙变成一颗蛋给身后留下一堆烂摊子,真是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