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失笑,朝凉真道:“你回来吧。”

凉真无辜地眨眨眼,又钻回了义骸里去。他从鼬的怀中睁眼醒来,站起身:“鲨鱼脸,这下你信了吧?“

鬼鲛的脸色不太好:“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这辈子杀过许多的人,人生波折无数跌宕起伏,但还从未见过什么人能说死就死说活就活的。

“真是失礼,我可不是“东西。”凉真纠正鬼鲛道,“至于我是什么人,你就别管了,你只要知道在这类事情上要听我的就好。“

这类事?指的是闹鬼和鬼上身的事吗?鬼鲛不禁苦笑。

这些年他的人生枯燥无味,一直重复着战斗、然后杀死对手的生活,许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离谱到令人失语的事了。

“我们先去找再不斩的遗体,他的魂魄既然不在斩首大刀上,就必然在遗体附近。”凉真对鬼餃说,“这件事做完了之后你们就抓你们的尾兽去,我绝对不干扰了。”

鬼鲛觉得这人嘴里说出的话没法信,但这次姑且还是听了凉真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明明不认识再不斩,还如此执着地要去找再不斩的遗体。

回旅店的路上,鬼鲛问凉真:“你在鸣门大桥上和谁说话?”

“一个名叫白的少年。”凉真道,“他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再不斩收养的孩子。”

白,一个平平无奇、随处可见的名字,正符合少年如同白纸一般,还未来得及留下任何色彩便殒命的一生。

“我只听说那是个会用冰遁的孩子而已。”鬼鲛道,“按照再不斩的性格,应该是把他当做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