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臣离开一番队队舍的时候,脸色极差。他久居上位,受惯了别人的尊敬,就连本家的家主和他说话时都是客客气气的,然而刚才却再次被自己的儿子言语羞辱,怎么可能不愤懑。
他一路返回纲弥代分家,墨绿头发的青年正袖着手和门口的守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笑,看上去很是悠闲。
守卫见到家主臭着脸回来,立刻噤了声,恭恭敬敬地立在一边,不敢再说话了。
“嗯?”时滩这才转身望去,满面笑容的模样和立臣阴沉的神情形成强烈的对比,“立臣大人,您可终于回来了。令公子怎么说?“
立臣冷声道:“他拒绝了。”
“嗯嗯,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时滩点点头,“毕竟他看起来就是个正直又重感情的人呢。”
时滩这话听着像在讽刺立臣卑鄙薄情,立臣立刻沉声提醒他:“说话注意一点,时滩。你不过是分家的最末席而已。”
说完,便拂袖进了宅院。
时滩依旧悠闲,控制着速度不紧不慢地在他身后跟着。
“但是立臣大人,有些话虽然难听,但我也不得不说哦。”时滩道,“令公子如果执拗地不肯回到您的身边的话,就难保不会成为对您的威胁呢。”
“杀母之仇,可没有那么容易忘记啊。”
立臣的脚步这才顿住了。他回过头来盯着时滩:“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