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鼬在浴室里冲了个澡,热水从上往下浇,灼烧着天灵盖。

回首过往的人生,他几乎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不清醒的时候。他是个清心寡欲的人,从小到大除了对甜食以外,在其他方面的欲望几乎没有。他还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可凉真,却将他埋在心底的那一小丛欲望,点燃了。

就连那个曾经不带任何杂质只是为了单纯救人的“吻”,最近竟也时不时地出现在鼬的梦中。

鼬穿好了浴衣,出浴室之前,先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

他轻轻推开门,凉真已经在床上睡死了,对这点轻微的响动丝毫没有察觉。

鼬如释重负般地吐了一口气,赶紧关上了大灯,准备上床睡觉。

凉真是侧着睡的,脸正好朝着鼬这一侧,鼬上床之后原本也侧身朝着他,结果在昏暗的环境之下盯着那张脸,越看越清醒,弄得自己睡意全无。

最终只好翻了个身,背对着凉真,闭上眼。

等待带土回来接他们的这三天时间里,凉真和鼬像旅游似的,把这座小镇游了个遍。

第三天晚上,带土终于出现了,看着两人的装扮,眉毛一抖。

“….你们俩没事吧。”带土有点无语,“扮成夫妻度蜜月?”

鼬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凉真摊了摊手:“不然呢,反正现在也没事可做啊。”

带土回去给长门做思想工作了,顺便把盗来的尸体都归还到原处,这几天可是忙得不行。一想到自己在奔忙时这两人居然在旅游,他心里越发不平衡。

“你们就不能干点有意义的事?比如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