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天真三人微微一笑，以示礼貌，但实在搞不懂对方的热情。

事实上，如果不是这次的剧本撰写者夜雨飘零的邀请，他们若是看到李韩凯迪的邀请，恐怕会直接略过。

可现在看来，对方对恐怖片的热情不像是作秀，为什么却总能烂得那么别出心裁、独具一格呢？

似乎是看懂了衡天真三人的意思，李韩凯迪收敛了一下表情，尴尬道：

“你们不知道，我们这样的恐怖片小导演在剧组里是根本没有话语权的。我先前拍的电影，通常都是投资人给小网红拍着玩儿的。那些小网红名气小小、演技稀烂，款儿倒是充很大，在剧组里撕得你死我活。这个要加戏，那个要罢演，身后还有投资人护着，剧组要是被撤资，我们全员连饭都吃不起，可不得由着他们来吗？”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更何况李韩凯迪作为导演，还得管理一整个团队，可不得为了钱财低头么。

谁还没有个想要拍好电影的梦想。

他接着又振作了起来，说：“这次我们收到了夜雨大大的剧本后，便下定决心要捣鼓一波大的，可以不在国内上映，反正也没有票房。我出了三百万，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出了两百万，夜雨大大提供了一百万。别看六百万对于那些大剧组而言根本就是拿着石头投湖里，只能泛起一点儿波浪，但是咱们剧组肯定是够用的！就这个场地，是我拖了关系搞来的，租三个月，才六万块！”

像李韩凯迪这样的国产烂片小导演，是没有“分成”这一说法的，跟整个剧组的人直接拿工资，现在攒下来用在拍摄电影上的钱，都是辛辛苦苦攒出来的。

而他们所处的练习室，也叫剧组，位于一栋老式办公楼的五楼，内置舞蹈室、录音间，还有几个用于住人的小房间，之后连酒店也不用去，直接收拾收拾东西住在这里就行。

当天，在选秀界集体萧条，V10成员各奔东西的时候，衡天真、夏铭璟和顾念准拍好了定妆照，并直接将当初一日限定的舞台服拿来当作队服，带上#纯咒杀的旋律#这个词条，以O1O永不解散为名，给电影打了一波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