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要告诉他,他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命,一生坦荡顺遂吧。
“看情书呢?”周淮不知何时倚在门框上,八卦地盯着他。被沈译驰板起脸瞪了一眼,他也不避,自顾道:“我站这有十分钟了, 净看你捧着相框傻笑, 该给你拍下来让你自己看看。”
沈译驰把相框摆在床尾冲着的柜子上, 起身拿衣服洗澡:“你很闲?”
“闲呐。你跟我聊聊呗,进展到哪一步了?”周淮让开路方便他出来, 转了个身,继续跟他说话,“没几天就毕业了, 我可等着你表白。”
沈译驰没吭声, 听他一个人热闹。周淮呀了声, 一副“我很了解你”的神色,预言道:“你不会在想要不就等录取通知书下来吧。”
“你又知道了。”沈译驰一直认为,自己在社交上能够如此稳妥,是因为自己擅长思考和复盘。他在批判自己,然后认可自己的过程中总结经验教训,预判有可能的危险后,明确下一步如何走。
世事瞬息万变,真实情况远不及他担忧的严重,可沈译驰只有不断的思考,才会心安。
周淮显然是另一种性格的人:“驰哥,你再磨叽人家孩子该打酱油了。未来的事哪有担心完的时候,就算大学在一个地方,谁保证会不会出国交换呢,还有在哪个城市工作,纠结来纠结去没意思。当行乐时且行乐,懂吧。你就是把姜织看得太重,时刻预判危险。可人姜织是那种色令智昏拎不清的人吗?你要相信她有自己的判断,也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感情嘛,不就是我为你牺牲一点,你为我考虑一下,磨合不单指性格,还包括彼此的人生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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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后,姜织没问他有没有发现彩蛋,沈译驰也没打听彩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