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川流撑着地板坐起来, 掌心下是冰冷的瓷砖和混合着香槟的碎玻璃渣,他浑身湿漉漉充斥着香槟的那种酒气,像是掉进酒桶刚刚捞上来一样。
不过现在也没差,一整座香槟塔倾斜在他身上,淡淡的琥珀色酒水铺天盖地的浇在他头上身上,对酒这种东西不太感冒的鹤见川流像是沾了水的猫,甩动着手和变成一缕缕的湿头发,不停的打着喷嚏。
突然的黑暗让大部分人的眼睛都没反应过来, 琴酒也不例外, 他迅速翻到桌子底下,手探向大衣内衬的暗袋。直到眼睛适应过来, 听着大厅里的其他动静,琴酒看向相隔一米坐在地上倒霉的鹤见川流,随后他眯了下眼,空气中没有血液的铁锈气味。
伏加特健硕的身形意外灵活, 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低声道:“大哥, 检查过了,像是意外。”
但谁也没相信这是个意外, 琴酒把目光从鹤见川流身上收回, 示意伏加特区搀扶他,顺便检查一下地板的情况。
琴酒没有错过刚才鹤见川流意外滑倒所以撞上香槟塔的事情。
鹤见川流甩着头发, 冰凉的液体甩在伏加特的脸上和墨镜上, 伏加特气的咬了下牙, 一把摘下墨镜塞进大衣口袋,抓着鹤见川流湿漉漉的胳膊把人带起来。
碎玻璃渣也跟酒水一起弄了鹤见川流一身,头发脖子胳膊以及衣服上到处都是,伏加特没注意被碎茬子扎到了手心。
伏加特松开手看了眼,拔掉碎玻璃渣用纸巾擦了擦血,然后包起来放回口袋。这种能暴露生物基因的东西他一向不敢大意,琴酒也多次提醒过他。
伏加特:“受伤了吗?”
鹤见川流还在打喷嚏,像是对香槟过敏了一样,他抹了一把脸摇摇头:“没有。”
伏加特有些惊讶,迅速检查了一下刚才他滑倒的地面,酒液倾倒地面上到处都是,他抹了一把放到鼻前嗅了嗅,然后脸色变了。